過去五年,他一直在拍李白的詩





李白《江上飲》詩中雲:屈平詞賦懸日月,楚王臺榭空山丘。圖為湖北秭歸屈原祠 許培武攝





西陵峽口 許培武攝





江西鄱陽湖 許培武攝



不是每個旅行傢都能成為好詩人,但每個好詩人一定都是旅行傢。



李白是詩人裡的翹楚,也是旅行傢裡的大傢。公元725年,25歲的李白從故裡蜀地昌明啟程,開始瞭37年的浪漫壯遊。其間雖屢有“大道如青天,我獨不得出”的怨憤,但大而言之,其絕世風神,仍是千古無二。他詩歌中那些走過的路,有真實的場景,也有想象的景觀,瑰麗壯闊,浩大宏遠。



時間一晃過去瞭差不多1300年。在當年李白走過的那些路上,走來瞭一個中年男子——攝影傢許培武。他用5年的時間,走遍李白詩裡曾描繪過的那些地點,用他的鏡頭將之一一記錄。13個世紀的風雨可以剝蝕山川地貌、改變人文景觀,但李白留下的無形的詩歌,卻會越唱越奇,越傳越遠。



申請註冊商標台中/廣州日報記者卜松竹



三峽,隨青年李白註冊商標申請台中詩意啟程



為什麼要拍攝李白詩意?許培武自己這樣說:“1984年,購得日本學者松浦久友撰寫《李白——詩歌及其內在心像》一書,在書裡背記詩篇,細讀註解,從那時起,太白之飄逸、暢飲、仙遊深入我心。時光流逝,情懷依然,若幹年後,我立志以圖片為銘志,追尋太白足跡,以長江流域開篇,西起渝州,東達金陵,拍攝李白詩意。”



李白流傳至今的詩歌,數量大約在1000首左右,涉及的地點涵蓋今天約半個中國。以“詩意”立意展開攝影計劃,從何入手?許培武首先將李白的詩歌和創作行蹤進行瞭細致的梳理:725年,太白仗劍去國,辭親遠遊。由故裡蜀地昌明(今四川江油)啟程,出峨眉山,“夜發清溪向三峽”,從瞿塘峽“白帝城邊足風波”到西陵峽口“山隨平野盡,江入大荒流”,順江而下,遊至金陵,與金陵子弟暢飲,面對滔滔江水,感嘆別情與之誰短長。太白年輕時期遊歷長江詩篇,奔放灑脫,充滿浪漫情懷。晚年,不幸入罪,流放夜郎,行至白帝城獲赦,即便寫下“朝辭白帝彩雲間,千裡江陵一日還”的短暫歡快,其後詩風大變,歡快變凝重,浪漫成悲情。



2012年,許培武的拍攝從瞿塘峽開始。不過時至今日,由於水利工程等因素,如何申請註冊商標台中白帝城再無猿猴啼鳴,江面也無險灘激流。於是他“但求得其影者求其形,得其意者求其神”,希望用中國山水畫的意境表達李白詩意。



在奉節,許培武找瞭一處可以把夔門白帝城盡收鏡頭內的客棧休息。入夜,“架好相機,打開快門,任其曝光至天明, 意在白帝彩雲”。午後去白帝城,上古棧道臨江樓。此處乃觀瞿塘峽夔門最開闊處,“是日,天色凝重,風急水縐,大江截流後,此地險灘激流化為高山平湖,我依然看到夔門雄壯,風中搖動的松樹傳出陣陣嘯聲,我且以為猿猴啼聲”。“兩岸猿聲啼不住”的詩意就是這樣表現出來瞭。



當塗,謫仙折翼千古憑吊



與從故鄉邁出第一步時的豪邁相比,李白的離世多少顯得有些落寞孤寂。



關於李白之死,歷來眾說紛紜,莫衷一是。總體可以概括為三種死法:其一是醉死,其二是病死,其三是溺死。第一種死法見諸《舊唐書》,說李白“以飲酒過度,醉死於宣城”。第二種死法亦見諸其他正史或專傢學者的考證之說,說當李光弼東鎮臨淮時,李白不顧61歲的高齡,聞訊前往請纓殺敵,因病中途返回,次年病死於當塗縣令、唐代最有名的篆書傢李陽冰處。而第三種死法則多見諸民間傳說,說李白在當塗的江上飲酒,因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。不管哪一種死法,都因參與永王李璘“謀反”事有關。因為李白流放夜郎,遇赦得還後不久,就結束瞭他傳奇而坎坷的一生。



許培武似乎是偏於相信第三種說法的,“當塗采石磯,酒後水中撈月,騎鯨升天。”這似乎是一種極富浪漫氣息的謝幕方式,與詩人的氣質極為吻合。他說:太白年輕即以大鵬自居,763年,詩人又在安徽當塗寫下絕詩《臨路歌》:“大鵬飛兮振八裔,中天摧兮力不濟。馀風激兮萬世,遊扶桑兮掛石袂。後人得之傳此,仲尼亡兮誰為出涕?”年邁的太白依然希望像大鵬飛振八方,可是飛到中天卻是無力再上,隻能寄望餘風激勵後世。這也是現在我們知道的李白的最後一首詩。



當塗縣城東南的青山西麓李白墓內,畫著太白生平丹青掛壁,碑林銘刻著後人謄寫的李詩墨跡。許培武說,李白當年恐怕想不到,凡是他去過的地方,在1000多年後都成瞭景點:“蜀國多仙山,峨眉貌難匹”成為峨眉山導遊詞;道教名山九子山因詩“昔在九江上,遙望九華峰”改名九華山;國內李白紀念館就有四座,各地為瞭爭“正統”地位,打商標官司打到國傢工商總局。



馬鞍山采石磯有全國最大太白紀念公園,今年2月16日,許培武再訪此地,“薄雲有風的上午,漫步至太白祠中庭,一棵蒼柏聳立頂天,末端樹梢枝葉風過搖蕩,猶如大鵬‘中天摧兮力不濟’,千古絕唱,依此天地間。”



天姥山、劍門關、壺口瀑佈 與詩仙夢境不期而遇



為瞭拍李白詩意,許培武連續四個春節都在路上度過。



許培武告訴記者,他覺得在太白的詩篇裡,《將進酒》、《蜀道難》、《夢遊天姥吟留別》是巔峰之作。但這幾首詩,虛實結合,亦真亦幻;有人間世,也有九重天,到底怎樣來表現呢?



今年春節,許培武和友人去浙東天姥山尋訪。到瞭浙東新昌,啟動汽車導航,在距縣城40裡的鄉村找到一塊印刻詩篇全文石碑,“哪裡有什麼仙氣?”他哈哈大笑。當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,天色將暗。他拍下一張照片之後,決定不再停留。問過路的村民,才知道在村的公路對面,有一條環山公路,一直往上就是天姥山風景區。此時“江南二月,細雨濕潤,寒霧籠罩,山亦高,霧亦濃,未達半山,五米開外,一片迷蒙,在山路繞升近十彎,現一白色屋宇,門口掛牌太白山莊,山莊主人熱情勸宿,言翌日天晴可山中環遊。此刻,風高夜將黑,山莊庭前,松林影影綽綽,路徑依稀可認,暗合‘千巖萬轉路不定,迷花倚石忽已暝’,呼嘯山風乃‘熊咆龍吟殷巖泉,栗深林兮驚層巔’”。他忽然覺得,太白之夢遊,本屬夢境,這裡的環境和詩意很契合。於是決定辭別剛到達的天姥山,就在這裡拍瞭一組照片。



許培武說,黃河也是太白一生重要遊歷地,寫下諸多黃河詩篇。他曾為尋找《西嶽雲臺歌送丹丘子》“西嶽崢嶸何壯哉!黃河如絲天際來”詩意,登臨華山南峰遠眺黃河、溯河至潼關風陵渡。而《將進酒》是李白華山送別元丹丘到長安後,與岑夫子、元丹丘再度相聚河南潁陽時所作。2015年初春,他去往秦陜大峽谷壺口瀑佈,領略“黃河之水天上來”的意境。正月十六,黃河峽谷融冰,壺口湧現桃花汛,晴朗春日,遊人雲集,人氣喧鬧,瀑流轟鳴,壯觀之景,真是可遇不可求。



黃河拍攝之後半年,許培武去川陜交匯四川境內劍門關,感受“蜀道難”。他說現時這裡成為遊覽區,景點多以太白《蜀道難》詩句做導覽。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,各處受損嚴重,景區重修後比原來大瞭幾倍,山谷溝溪散落的大小巖石,或為大地震造成的地崩山摧,重修的鳥道、金牛道宛如天梯石棧。在景區內的唯一客棧——仙雲客棧處,不期然忽遇夜雨。翌日天亮,有風無雨。他帶上相機,來到吊橋邊,但見崖壁風過樹晃,壁下溪谷,激流拍石,分泉出山,詩意全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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